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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述那些瑣碎的回憶-粒粒近之在小說之中,回憶的作用是什麼?隱形的內心活動為什麼要用獨白這樣的顯性藝術形式進行表達?James Wood的一篇文章"Shake


敘述那些瑣碎的回憶-粒粒近之
在小說之中,回憶的作用是什麼?隱形的內心活動為什麼要用獨白這樣的顯性藝術形式進行表達?James Wood的一篇文章"Shakespeare and the pathos of rambling"討論了以上的問題。結論其實很乾脆,就是為了虛構藝術的真實感。就像我以前一段一段總結Zizek的文章一樣,我要嘗試將這篇文章解剖一下,按照它的內在logos走向,不僅親身行走一番,還要摸著地圖重溫一下。畢竟實際的生活經驗告訴我,人類的邏輯總超不過人類的極限,所以往往結論並不複雜;但只強行記憶一些結論和一些仿佛政治正確的名詞,卻不認真思考背後的邏輯,只會讓學舌的鸚鵡變成粗糙的詭辯者。
以下是各個段落的大意總結。(你要問我為什麼要用繁體字,那是因為平時工作需要,將搜狗拼音改成了繁體,但好像搜狗拼音的優先級比較高,即使用微軟自帶的簡體輸入,打開其他頁面,再返回來,輸入法就又自動轉成搜狗拼音輸入。頻繁切換輸入法太麻煩四季折之羽,所以索性就用繁體輸入了。)
(1) 蘇格拉底提出一個問題:How we make use of what we already know? 就像我們反復閱讀一本書,書中的內容我們早已知道了,仿佛我們在跟自己學一些新知識?這種重複,被Wood稱為"a paradox of redundancy", "to unnaturally forget what we would naturally remember in order to learn something new". 這個redundant, forget, remember都是這篇文章的關鍵詞。
(2)這一段將話題轉向戲劇和小說中的心理活動描寫。Wood認為心理活動也具備了這種paradoxically redundant的特質。心理活動是隱形的,但在戲劇和小說中,心理活動卻變成了narrative,通過語言的形式變成了顯性。對照上一段的forget和remember,the representation of consciousness 既可以看做是 redundant remembering, 也可以當做是 a struggle against forgetting陆琳琅 。
(3)-(4)可以敘述(narrate)心理活動正式文學的獨特之處。如果哲學這問學科思考的是:How do we know ourselves? 那麼文學思考的問題,不僅僅包括了how do we know ourselves,還包括了how do we represent knowing ourselves. 文學不僅僅承載了思考的任務,同時還承載了呈現的任務。回到心理活動的話題,意識流(the stream of consciousness)來源於戲劇中的獨白(soliloquy)李坤仪,而獨白有來源於禱告(prayer)。如果從禱告的角度來看,敘述內心活動,形式上雖然只有一個敘述者,但本質上是對話形式,因為敘述對象是只安靜凝聽的神。在莎翁的戲劇中,獨白的傾訴對象是觀眾,而觀眾就成了神的代理人(本質上,觀眾和神的處境很相似,他們熟知一切,卻並不點撥啟發人物,任憑劇情走向衝突)。獨白實際上變成了blocked coversation。俄狄浦斯一遍又一遍地向神禱告,但沒有一個觀眾會在下面大喊,“跟你睡覺的就是你媽媽!”
(5)獨白作為blocked conversation存在,具有兩個原因:第一,從文學技巧上來說,通過blocked conversation這種形式,來告知讀者/觀眾關於人物的信息(Wood還提到[characters] need to know things about themselves,此處我謹慎地存疑——算自己沒讀懂吧);第二,這個原因更重要——提醒讀者,這些人物是存在的——即所謂人物的真實感(這裡還提到to remind the characters that they exist,我的理解是,通過獨白形式魏吉英 ,感受自己的存在感——比如,痛苦是“我”的狀態,但敘述痛苦的狀態是在提醒自己,“我”確確實實在體驗著痛苦,這種敘述是在提醒自己,“我”存在著)。
(6)-(7)莎翁進一步複雜化獨白的形式,在他那裡,不僅僅有blocked conversation的soliloquy,更有本質上是blocked soliloquy的conversation——也就是說,形式上是對話,滕旋但實際上確實自說自話的獨白。在此,文中提到了兩個詞組——speak at each other 和 speak to each other。Speak to each other很好理解。Speak at each other則表示speaker只關心自己,而並不在乎listener。在莎翁劇中,經常有這樣的情形,在對話場合下,一方開始自說自話的rambling consciousness,dialogue變成了monologue。
(8)-(9)用莎翁劇All's Well That Ends Well中的King of France舉例子,說明人物的記憶可能會出偏差,沈阳整形医院但記憶本身為人物的真實性添磚加瓦。有記憶即為“真實”,但記憶本身不一定“正確”德赫文。這就出現了另一個複雜的情況:"they feel real to themselves but do not necessarily know themselves, which is the very paradox of consciousness".
(10)The Two Gentlemen of Verona中,Launce對狗說話的例子。
(11)-(13)契訶夫短片小說The Steppe中,一段關於墓地描寫的意識流,以及喬伊斯的Ulysses中Dignam關於死去父親的回憶。Wood認為這些意識流,描寫的都是些平常普通、毫無目的的思緒(banality & aimless thought)。Wood嘗試討論這些毫無目的的內心活動的功能唐以菲 ,接著又引出了另一個例子——莎翁劇Henry IV中Mistress Quickly向賴賬的Falstaff討債的一場戲。Mistress Quickly的獨白中,出現了好多好多當時借錢的場景細節,期望能喚醒Falstaff的記憶(良知?),他的確欠錢了。
(14)-(15)Mistress Quickly將這些瑣碎的細節記憶變成語言陳述出來,就好像蘇格拉底所謂的convincing herslef of what she already knows. 她的敘述,目的是為了說服Falstaff,但說服的方法是通過陳述建立“真實感”。當然啦,Falstaff可以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金恩荣 ,但除了Falstaff,戲劇現場還有觀眾,Mistress Quickly的陳述在觀眾心中,起碼會堆砌出真實感。
(16)這裡討論了讀者這種個體對於虛構和現實兩種文本採取的不同態度。在確認小說為虛構的大背景下,讀者會在閱讀過程中史太龙,暫時擱置自己的懷疑(suspension of disbelief),盡力去建立一套真實感,這種真實感是通過這些對於並不稀奇的日常瑣事、毫無目的的思想活動(banality & aimless thought)的陳述構建的。而在日常生活中,對於這些日常瑣事、毫無目的的思緒,我們通常會選擇視而不見、漠不關心。結果就是,我們往往會對虛構藝術中的反面人物產生同情心,而這種對於壞人的同理心和認同感,在現實生活中卻很少發生。
(17)banal, aimless rambling of detailed memories本質來說,是沒有什麼價值的李雨青 。他們的地位和那些forgotten details無異。
(18)對於虛構藝術,我們已經知道這些無關緊要的回憶的意義。那麼,在更廣的領域內,這些無關緊要的回憶,到底有何地位呢?奧古斯汀在《懺悔錄》中說道,回憶在某種程度上,是在同自己確認自己已知的;而將內心思想陳述出來(speak aloud of consciousness)是冗餘的自我確認,再多確認一次。有些悖論的句子在最後一刻出現了:
We are always forgetting things until the moment we actually remember them. And at that moment, are we really recalling them李默芳, or merely paying a kind of tribute to their actual forgettability? Likewise, 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forgetting, because one doesn't really know when one has forgotten something; by definition, it has disappeared. Mistress Quickly' irrelevances, like those of her fictional heirs in Chekhov and Joyce, are sad and funny because they have the aspect of remembered detail but status of forgotten detail. (27)
除了最後一句,前面的部分我還是可以理解的。It means that when one forgets, he doesn't realize he forgets. 但是“ASPECT of remembered detail but STATUS of forgotten detail”,這句怎麼理解,我總好像似懂非懂。是的,它們看起來是被記住的細節,但實際上,它們和那些被遺忘的細節無異雷晓晨 ,都是無關緊要。
由此可見,文學評論家們都在關注一些什麼樣的問題。
全文详见:https://www.p66p.cn/192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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